2016年9月30日 星期五

租片店菜鳥打工離職倒數-2集:再見,在也不見

<租片店菜鳥打工離職倒數 -2集:再見,在也不見> 


再見,在也不見。
前日上班,我順手拿起陳柏霖的大臉,把三位導演對於思念的語彙,《再見,在也不見》溜進DVD播放器,讓同在一個空間裏頭的陌生人與我,一同感受錯亂時空的心距離。
(哈!只是電影名字拉,我還沒被趕走優。不要擔心。我會繼續傷大家的荷包,用力推冷門電影!呼!)
這幾日,有達成點小成就,把《謊言迷宮》和《帝國毀面 倒數13分鐘》推出去,打工完後確幸淺淺冒出。

所有沉在湖底的,被泥沙安葬,時間悄然而過,不適合抽乾水庫,拼命挖尋。卻在時間的光與幻之中,顯影而出。不是遺忘,只是戲水之人,在水中眨眼時,才會看見你還在那裏,未曾離去。在也不見。


下周要自己獨立當班了呢!祝福我,繼續很鏘但好好的。

2016年9月23日 星期五

對看:CNEX 提案大會打工 DAY ONE

< 對看 > CNEX提案大會打工仔Day1

「因為我是壞小孩,所以我希望爸爸也把我打死。」這句話聽起來真嚇人,然的確,廣大中國土地上的城鄉差距,使貧窮者的生命如羽毛,撐不下去時,只好寄望最後一口氣將它吹走,飄入山谷。就如幾天前甘肅農村的全家自殺案件,雖然地理位置上離我好遙遠,然唸完他們的故事後,心頭依然寒了一陣子。也如忘記哪堂文化研究的課,讀了中國當代的城市打工紀錄,彷彿聽到那些遷移至大都會小孩心聲:他們不曉得歸屬,不知該如何判定的鄉愁,更適應不良,閱讀文本的時間內,有太多畫面蹦出來,有點難呼吸。越來越多人到城市追求另一個世界,但留守的人卻要承擔更多殘酷的現實。
因為今日是打工仔的關係,所以幾乎站著觀賞完整部紀錄片,然依然能被其中的故事吸引良久,忘記久站的感覺,甚至在工作時觀影至掉淚。(自己少女的能耐可以到如此地步,恍過神來真大大佩服自己啊!敲頭)。

今日是CNEX的提案大會第一天。也是我的短暫打工CASE時間的1/5。雖然因此會錯過CNEX的影展,但能夠親眼觀賞耳聞已久的提案大會內容及形式,真是大開眼界。記得幾年前上紀錄片課時,我們站在台上被哲毅噹說:「你這樣子如果真的碰上提案大會,看你一定會被趕下台。。。」今天一到現場,才恍然明白那時老師所提的「現場緊張程度」到底多可怕。然而能到決賽的影片應該很精采,期待明日的正式提案現場。(但我想這部分應該只有打工仔自己能吸收了,畢竟電影都還沒出來。哈!)

觀賞完紀錄片最幸運的就是聽導演或團隊的講座,因為蹲點之人的辛酸路程或者與被拍攝者的關係一直界線模糊,不同人不同電影有不同際遇。就如今日《對看》的導演葉雲在回答自己是否介入他們生活時,他坦言,當自己身為一位「旁觀者」和「人」時,許多時候會有衝突,不知道是否介入才好,但最應該要坦白的是,不論動作是否干預,只要有一個人和他們(被攝者)一起生活,那必定會影響他們。「所以這是不可否認的,畢竟我們有接觸,也有生活」近期會去修民族誌也是因為不斷在思考前一陣子住在社區時,那樣親近卻又想旁觀,但又要工作介入社區的精采生活中,自己是否拿捏不好什麼了,或什麼擔心是多餘,自己被自己打敗了。講座進行到一半已恍然期間,差點回不過神來遞麥克風給旁邊的聽眾。(魚腦我又活在自己世界中忘記工作現場。真的很強!敲頭again)

少女我能夠接到這份小工讀真是幸運阿。感謝喬馨即時貼給我,才能如此幸運參加這場會議。
只期望魚腦我不要太過少女到忘了自己應該要存在在工作裡。阿密陀佛。

對看 Look Love中國 China︱2015︱146 min︱葉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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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補記:與友人談論《對看》

那日巧遇友人,討論到關於此片:
我想,我可以同意的是,此片在故事敘述上,雖然名為《對看》,但是關於城市小孩那頭更內心層面的感受以及交流,的確少於鄉村小孩的述說。然只是在想一個有趣的想法,不知道其他人是否這樣同意:如果將此部電影當成兩部小影片在相互說話,那麼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主題:城鄉變遷下的勞動型態所影響的家庭變革。

我想導演成功的是把經濟影響下所造成的工作型態改變,進而使家庭破碎化的現象表達出來。卻也因此,他們只能「對看」,無法好好的「對話」,意思是,我個人覺得,影片做出了對比,卻仍未至可以相互對話出同一主題下的混雜心理樣態。也許在鄉村那頭,此片有剪輯入像是小孩翹課的真心話,還有看待媽媽與爸爸的內心想法,然而有些矯情的片段(也有在反省,或許矯情是我們沒有經歷那樣生活的人覺得矯情,卻他們並不然感受)和他們各自日常關聯似乎還不夠細膩。

城鄉差距下所帶來的變革,嚴重的不是家庭中的人無法匯聚,而是傳統家庭樣態被瓦解後的人心煎熬,還有世代面對世界觀念不同所帶來的責備與責難,然後反映在日常生活裡的各種行為。我想導演有想盡力表達大體制之下的難處,但是對於此種無奈,為何一定要採取「對看」的形式為表現,而不是單一影片更強烈深入地訴說?

以上的話,並不代表我不喜歡此部片,就如同第一次看到時還是會默默掉淚,卻面對如此龐大的問題,就如導演在CNEX訪談時所說的,已經花很多時間來回奔波,然而我們的力量依然太渺小。還需更有耐心地一步步,往下探問。



2016年9月22日 星期四

租片店菜鳥打工離職倒數-1集:一種新生活

<租片店菜鳥打工離職倒數-1集>

租片店應該算是個夕陽產業吧。光是聽到各種友人讚嘆這種店家還存在的抑揚頓挫驚呼聲,就足以把租片店絆倒。
然而好巧不巧,我家附近剛好有家租片店,原本是B開頭的西洋牌子,但其實這個牌子早在2013年因網路租片業者的興起和盜版的大量流通,及金融海嘯等多重因素,而消失在世界上。另一方面,台灣的股權也早已於2007年轉讓給中興保全,轉身變成同服務款項,類似招牌,然不同名字的商家。
阿,這不是今天什麼太大的重點。因為重點是,在大學畢業後的間歇期,為了貼補一些生活所需,所以在家裡附近找了打工,繞阿繞的,就想說去租片店試試看好了。工時雖然有點重,還好排班不多,生活及工作內容有趣可愛。

所謂的有趣可愛不一定是頭腦要轉多快,或內容多精彩,因為這裡的工作其實就像超商店員身兼推銷員,要一邊結帳,一邊說服顧客多租幾片,又大多時候一個人顧班,蠻繁複枯燥的。如果他們不喜歡片子的內容,還要學會按耐加話語的招數,幫忙找各方顧客的口味或可以接受的風格,除此,BOSS還要求說要強推!強推!現正強打!像是《美國隊長3》(Captain America)阿,或者《忍者龜:破影而出》(Teenage Mutant Ninja Turtles)還有其他好萊塢動作喜劇大片。「這樣比較好賺阿」他拋出一種好似我不懂世道的眼神想刺穿我。

你可知道阿,鄉親們!這對假掰類文青又不社會化的魚腦我來說,可真是天大的挑戰阿。聽完BOSS的話,我深吸一口氣,淡淡地回答:「好,我盡量試試看」。

然而,對於往往不安於份的少女而言,還是有許多事情可以挑戰的。像是以下發生的一則故事:
中秋連假的週六晚上,走進一對夫妻,太太問:「欸,我們想和小朋友一起看親子的、溫馨的電影,最好可以教一點東西的,有沒有什麼推薦?」
「你看過《動物方程式》(Zootopia)了嗎?」我問
「但我們也是大人了,不大想看卡通,有沒有什麼劇情片?」她縮小了自己的範圍,還是要我推薦。
停頓大約十秒後,我突然靈機一動,走往櫃台旁─被BOSS幾乎封殺的「一店一片新片卻冷門」區 (BOSS有特別交代,那種片放著就好,不用太常去理它,因為,客人看了有可能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對!他們會心情不好!(哭)。)─拿起《太陽的孩子》,冷靜的轉身問那位媽媽說:「你看國片嗎?」
「可以吧.....」媽媽小猶豫了一下。
「這真的是很棒的電影喔,除了是國片外,還有親子的劇情,溫馨的場景,一定要和小孩一起看!」好久沒有燃起全身的熱血推薦一部電影了!當下我帶著真摯與熱情的聲音,極力,極力推薦這位媽媽一定要和小孩觀賞完這部電影。

最後,這對夫妻帶著《太陽的孩子》要和小孩一起共度中秋佳節。我內心對於這樣的幼教電影,覺得無比的感動。(握拳)。


後來我和同事討論,要不把十月之前的目標定為:推出十部那一區(冷門影片)的電影吧!同事說:「這個志向真的很大耶,你.....好好加油」。然後就不理我了。
目前已達成目標是《賈伯斯》(Steve Jobs)《單身動物園》(The Lobster)和剛剛提到的《太陽的孩子》。希望我可以推出《被遺忘的新娘》、《海街日記》或者《菜鳥》等DVD。)擦汗


喔,對了,之所以是離職倒數集是因為,少女我除了冒著隔幾天租冷門片的客人還片時,當班同事或BOSS可能被丟片、碎念或流失一個顧客的嚴重風險外,還有上次颱風假的時候啊,在實習階段因為得知店裡颱風假竟然沒有DOUBLE薪就和BOSS討論起勞基法的問題。他臉色好像有點驚嚇,但後來是沒什麼事情啦。說來話長,有空再講。

關於奧客的步數也是無奇不有,強者租片人超多。


2016年9月17日 星期六

天堂枷鎖:The Paradise Suite

〈天堂枷鎖〉

那天你問,接下來
該如何生存

於是你轉身在身上找到
一條鏈鎖
在這人來人往的群聚裡
牢牢被勒緊
什麼都沒脫出口

你只說
一切會好起來的
如此俗氣
我們躺平成
寂寥空曠的屋頂
陽光與隔夜留住的雨

就算錯過也彼此相識
這單調城市
會有更絢麗與五光十色的風景
割破血橫流滿地
捨不得醒

這是天堂,你轉身悄悄說明


The Paradise Suite 
Joost van Ginkel, 2015


《夢碎天堂》是中文翻譯,來的直指劇情卻也貼切。
在阿姆斯特丹的大城市裡中,有哪些人是沒有被看見的?
導演用鏡頭串起五個人的底層生命故事─不論他是否暴力、有錢、粗曠或年輕─雖然他們都努力用自己的生命力量在活著,並且遊走在道德的邊境,卻你知道,當傷害來臨時,他們的刀對著彼此,挨著脖子,只能讓擁擠的地下,選擇有人成為亡靈。但導演或許也貪心,想滿足所有階級,所以塞了個作曲家與其小孩的故事進去,要不他可能連一點城市的光鮮亮麗也不想提起。
然而後來恍然想起,也許階級是一種看待方式,但影片中不同的人所直指的應該是孤寂。是阿,孤寂使我們向前,就像自卑心一樣需要存於人心中,然而當它過多時,卻危害身心,要不得,拿不起,反壓垮自己。
最快想起的是《流浪神、狗、人》這部台灣影片,還有墨西哥大導演的《火線交縱》,這些片子同樣都是點出寂寥的人啊,不同地位,不同年代出生,不一樣的生命,會怎麼交叉而過,影響彼此,卻也殘害和燦爛對方?
通常很欣賞這些會處裡多條線的編劇與導演,雖然他們得到的評論可能會是貪心或雞婆,然而如果真的親身經歷,認真的看待生活,那必定了解,所有的故事如果真實,那絕對要認清人與人是一環相接一環,無法擺脫。這樣的連續性不只是故事,更是真實的社會顯現。
城市的擁擠是有趣的,也慘忍:因為離得太近,流動的太快,我們也相識的太晚,相聚的太短,所以那樣快速所引出的堅強是天堂,只是沒有太多緩慢可以享受擁抱,連靈魂都顫抖。

2016年9月16日 星期五

永久異邦人:灣生回家

〈永久異邦人〉

想問問看
什麼叫故鄉
出生的地方還是長大?
有回憶的處所還是生活?
是心理的認同還是實際大家跟你說的
講什麼口音長什麼樣子
然後你們是哪個地方的孩子
該有那個地方的模樣?

卻告訴我
生在溫暖的國度
來到北方感到很冷阿
難怪思念會被凍結
永永久久留存不因年歲改變

所以
什麼是家鄉阿
要怎麼樣能夠回家?
鄉愁的心情可以被忙碌掩蓋
然而鄉愁自己無法消失
就像追過兔子的那座山或釣過小魚的河
至今不斷出現在夢境裡
還是會想問問
想起的那些
你們好嗎



《灣生回家》
黃銘正,田中實加,2015

2016年9月15日 星期四

我記得:Blade Runner

<我記得>

我記得那時阿
媽媽和我坐在屋外的木板上
談談說笑,還有
兄弟姊妹在一旁打鬧
跑到一半,摔了跤
那時蜘蛛網明顯的模樣
晶瑩透亮
水珠在上頭閃閃發光
這些我都還記得
全部都記著

我記得
所有的時間會消逝在洪流中
像是雨會滑入水溝
而我的死期也到
只是誰願意走

那天見面你
把我的全部也全惦記著
可是你又怎麼知道,
那些知道的所有
是你所擁有?
安靜著,你沒說什麼
拉著我一起逃走

地球你是否願意留我
繼續在殘破的真實中?

Blade Runner
Ridley Scott, 1982



未來的世界必定有人類與類人類的共同生存:人們製造出複製人,他們智商高超,卻成為世界的奴隸。在遙想的世界中,那時人們已經可以殖民於另個星球,超越空間的限制,然複製人被限縮,不能出現在地球,而銀翼殺手即是追捕那些違反規定的複製人,在真實與虛幻的記憶中追尋真相,在殘破的地表上抓住想逃亡的短暫「人造」生命。

"All those moment will be lost in time. Like tears in rain. Time to die.”科幻電影常是人們對未來的一種幻想,卻這些未來的想像也時常在挑戰現在人們的記憶與時空觀念,像是:如果未來的複製人記憶是被人類所植入的,那麼未來的人類怎麼能知道自己的記憶是否為真呢?時光會改變,如未來的洛杉磯城先進、便利,卻灰暗陰沉,銀翼殺手所捕取的也許不是好人與壞人的牢籠,而是面對自己存在的真實探問。